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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悔不当初1

对不起我食言了我说好下个短篇开沙海邪的你们打我吧。

不过这篇应该……不是……很长?

ooc得挺严重的,毕竟剧情都是我胡诌的,接了三叔的地名……(・ิϖ・ิ)っ

有花邪,在后面。不想看的看完1就可以止步了。

        ✔
     我意识到自己对小哥的感情超出兄弟界限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是在塔木陀回来之后不久。我们围坐在那团篝火前的时候,闷油瓶给我长篇大论了一番,那是我至今为止听过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他说自己消失了,没有人会发现。
  说真的,要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不会很在意,甚至还会觉得这是瞎矫情。但是它从闷油瓶嘴里出来,就让我觉得万分心疼,根本不用考虑别的。
  小哥是个很少对别人敞开心扉的人,而且就算他肯对别人敞开心扉,时间也不会很长,多数时候,只是流露出那么一瞬间。
  见过他的人会很少在他身上找到某种非常浓烈的情绪。他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除了做自己的事,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但是在那天晚上,我非常真实在他身上看见了孤独,和落寞。
  那一瞬间我就沦陷了,彻彻底底地。
  我根本不用考虑他的话是真是假,他肯说出来,一定是真的。
  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对他下的这个定论,会在以后对我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这趟冒险其中的惊险我不必再过多赘述。我们一行人逃出生天之后,胖子嚷嚷他元气大伤,说杭州养人,一定要来我家好生休养,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转眼看到小哥在一旁站着什么意见也不发表。就过去问他有什么打算,他摇摇头,我赶紧趁热打铁,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杭州吧。
  他受了不轻的伤,我想让他跟我在一起,我也好看着他,他太瘦了,要好好补补。杭州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比较熟悉,照顾他也很方便。
  我是有私心的。
  小哥又是沉默,我不好催他做决定,免得被人看出我的心思,可又怕他会不接受我的建议,两相矛盾的时候,还是胖子出来给我圆场。
  他大大咧咧的,非要拉着小哥去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小哥点头的那一刻,我整颗心从喉咙里掉回了原位。
  
  我忘了我们俩谁先表的白,大概是一起,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我做的所有事明确的表现出了我对他有意思,他也很积极地回应我。
  这就是成了。
  
  毫不掩饰的说,我很开心,尽管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同性恋,但是没办法,我就是认定他了,谁知道他恰好是个男的呢。
  我们俩的感情急剧升温,从一开始承认之后就直接进入热恋期,都不用磨合。
  他实在是个太好说话,太好脾气的人。我对他好,他对我无微不至。我有时候无理取闹,他也不会生气。我生病,他尽心尽力照顾我,比我妈都紧张。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对,我会越来越迷恋他,最后我会不能自拔,会中他的毒,而他是唯一的解药,如果有一天他离开,我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他再也不回来,不愿意看见我,我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成为不愿喝掉孟婆汤不愿转世轮回的孤魂野鬼。
  我明明知道。三叔他们也劝过我多次,让我放弃吧,在这段感情尚没有开花结果的时候,拔起来还不会太疼,从现在起把他当做出现曾经在自己世界里的路人,熬过一段时间,身体和感情上都会逐渐忘记他,这样我就能过回从前的生活了。
  但是真的可以吗,就算可以,我真的愿意这样做吗?
  我真的愿意放弃他,不做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掐掉与他的一切关联,回到自己的世界,从此以后,再见面就是陌生人。
  我真的愿意吗?

  不,不可能。

  别说放弃,就算现在让我一天没有任何理由的不见到他,我都要疯。我都会抓狂,没头苍蝇一样冲出去找他。
  
  但是彼时的我还嫩得很,自以为下了几个斗就见过世面了,殊不知自己还没有领略到爷爷临终前留给我那句话的精髓。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我揣摩不透三叔的心思,揣摩不透家里人的心思,更加揣摩不透的是小哥的心思。
  
  三叔进来的时候我们俩正吻得难舍难分,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太陶醉了,居然没有提前听见。
  饶是三叔早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他还是有些不自然。
  我们俩迅速分开,我找了张纸巾擦嘴,顺手给小哥也抽了一张。
  他没有接过去,我去看他,发现他在跟三叔对峙。
  三叔沉声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临走时,我感觉到三叔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并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三天了,自从闷油瓶跟三叔走了以后,他没有再回来。
  我急得发疯,派人去找,自己去找。打各种电话,却全都是徒劳。
  连找了几天,所有抛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我身心都很疲惫,看着铺子,我突然发现,就算他消失我会发现,那又怎么样。我根本找不到他。
  
  
  这天已经很晚了,我从小巷经过准备回家。两个人从我身旁掠过,等我回神的时候,手里的钱包已经不见了。而那两个人也开始狂奔起来。
  我这两天本来就因为小哥的失踪正在火头上,撞上这么两个人真是不能忍了,拔腿就追。
  我没正儿八经受过什么训练,武力值本来就不高,偏巧运气不好,还碰上两个能打的,硬件技术不过硬,我冒险用的那些小把戏都是扯淡。很快,我就处于下风。
  两人没有过多纠缠我,见我累的差不多了要跑,但我不知道是火气没泄完还是怎么的,伸手又拉住了一个人。
  这下好像把他俩惹毛了,我只觉得明晃晃的一道光闪过,直冲我而来。
  我本能地向后一闪,虽然没有完全避过刀锋,但也至少免除了我开膛破肚的局面。
  刀横着划开一道口子,不是很深,但是有点长,我伸手一摸,一手粘糊糊的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懞。
  
  不知道闷油瓶是什么时候加入战斗的,不过他加入的快,结束的也快。他什么本事,干翻两个小毛贼还不是秒秒钟的事。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看见我捂着肚子,皱眉问我怎么了。
  我不想让他担心,说小伤,没事。
  
  我有很多话要问他,但是我们连叙个旧的时间都没有。闷油瓶听我说没事,什么话也没有说,拾起地上的背包背在身上——我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个背包。这个动作一下子让我措手不及。
  那个背包是他来杭州时背来的,里面是他的全部家当,我找他的那几天,就是每天看着这个包还在,才确定他没有走的太远,还会回来。
  这个包的存在曾是我的慰藉,但是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家里把它拿了出来,现在还重新背上了它,说明了什么?
  我撑着站起来,一把拉着他袖子,问出最不想问的句子:“你要走?”
  他不回答我。
  又是这样。
  我很急躁:“你要去哪?还会回来吗?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他留给我一个背影,挺拔的,但同时也是孤单的。
  我听见他说:“吴邪,我们分开吧。”
  我想起来曾经有一天我说,如果我们两个之间一定要分开,一定不是我先提的分手。
  一语成谶。
  
  我不会去问真假,也不会一遍一遍追问他为什么。他从来不开玩笑,也从不会解释自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但是就算知道,我还是不甘心。
  我跑到他面前,他低着头,面容隐在帽子里。
  我看了他很久,就这么堵着他的路,唯一值得庆幸的也许是,他没有绕开我。
  良久,闷油瓶终于抬起头来,神色是我见过的冰冷无情,那种表情我只在一个场景里见过,那是他面对敌人的时候。
  我颤着声音,哆哆嗦嗦地问他:“小哥,你想让我恨你吗?”
  闷油瓶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瞬间里,他一定又做了什么决定,但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猜出来。
  他的眼神又变了,如果刚才那个眼神让我茫然的话,这个眼神则变得令我恐惧,我们在一起以来,他还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说:“我希望你能忘了我。”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所有脑细胞在同一时刻停止工作,我听清了他的每一个字,连起来却怎么也不懂了。
  又或者说,我根本是在自欺欺人。我明明听懂了他的话,我只是潜意识里不敢去相信,想要去回避。
  我想躲开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躲开他,我不想再承受这种折磨了,一秒钟都不想了。
  我踉踉跄跄往前跑,撞到他的肩膀上,他一把握住我的肩膀,迫使我跟他面对面,他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带上了我的名字,来证明他是在跟我说话。
  “吴邪,我希望你能忘了我。”
  
  闷油瓶不会开玩笑,不会说谎。
  他肯这样说,只有一个意思,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跟我做个了断。
  他一定会跟我分手,哪怕我不同意。
  他真的想让我忘了他,哪怕我不愿意。
  我很想哭,但是又不敢,莫名地,我觉得这个时候哭出来会很丢人,特别在他面前。小说里写到这的时候不是应该下一场把主人公浇的透彻的大雨吗,这样哭出来也看不到。
  简直放屁,今天多云转晴,一点要下雨的样子都没有。
  没有雨,我不敢哭。
  
  
  其实不可否认,我有那么一刻,也许是很长的一会,真的很恨他,恨到想上去打他,咬他,逼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人,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是纷繁世界里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我也有喜怒哀乐,情到浓时会爱,情将尽时会恨。
  我不想隐藏我的伤了,我想全部给他看,给他说我疼。要是他知道我伤的很重,他还会说分手吗,还会让我忘了他吗。
  但是没有机会了,事实上,我真正记得的是,他说出这句话后,我的耳朵一阵剧烈的耳鸣,短暂的耳鸣过去后,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闷油瓶的脸在我眼前忽隐忽现,世界在我面前极速旋转,紧接着,我失去了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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