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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唐多令4

#赶着发了,欢迎捉虫
#这篇文……以我的尿性,大概会变成周更😂
#听说可以艾特了,我试试 @紫茜茜茜茜

  因着张起灵无意的疏远和吴邪有意的沉默,即便两个人生活了很久,双方也并没有互相了解到对方多少。
  就好比张起灵,他实在是个太不会说话的人,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比如此刻他看着这满院花花绿绿争奇斗艳的花,他心里也是觉得赏心悦目,但说出来的却是:“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你自己喜欢就好。”
  他刚说完,看见对面人眼里明显失望的神色,心知自己的话又说错了,然而他不知道怎么改,也不晓得这时候应该安慰安慰自己的妻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于是索性一抬腿,走掉了。
  一个少爷一个将军,都不是屈尊降贵的身份。不同的只是,一个不愿,一个不敢。他们仿佛闷在一个洞里的两只刺猬,无论怎么靠近,中间始终隔着一层墙越不过去,只等某个触发点将它打破,两个人才有看清对方心意的机会。
  
  这一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
  
  坤人的体质大多不是很好,吴邪也不例外。他自打娘胎里出来就弱,畏冷,小时候大病不多小病不少,伤寒发热都是常事。夏天还好,冬天就比较遭殃。在家的时候都是穿的很厚,把自己裹得像个球。
  他来的时候已对北方严寒有所顾忌,特意多带了些加厚的衣物,但他还是太低估寒冷了,他几乎要把自己所有的厚衣服都穿到身上,仍感觉逼人的冷意如附骨之蛆一般渗进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骼里。
  也是巧了,成婚以来他没机会回家,甚是想念他二叔三叔,于是前些天让王盟回家代他看望两个叔叔,顺便也告诉他们自己过得还好不必担心。
  他身边平时只有王盟在照顾,王盟这么一走,身边一个人也没了,彻彻底底地只剩了他自己。说到底还是个少爷脾气,没学过照顾别人,自己更是照顾不了。没人看着,饮食作息不注意,天阴了些时日竟下了两场不大不小的雪,他从前没看过真正的雪景,甫一见到欢喜的不得了,更不注意身体了。没成想看了这么两场,身体先捱不住了。
  
  若非到了万不得已,吴邪是决计不会主动吃药的。只是眼下额头的烫意连他自己也被吓到了,只得哆哆嗦嗦地摸出自己从家里带的药,兑了温水吃了下去。
  病来如山倒,几日没有得到及时控制的习惯积累下来,吴邪睡了一下午,险些连床都起不来了。
  他看了看窗外,冬日天黑的早,他估摸着这怎么也得有酉时了,摸了摸额头,觉得还和睡前没什么两样,挣扎着想起来,刚一坐起来头就沉得入坠重物,额头虽热,但从心里不断散出寒意,一股一股涌向四肢百骸。
  张起灵这人体质好的很,从来也没个头疼脑热,对温度的感知也好像比常人弱一些,好比现在这么冷的天,屋子里连个火盆也没有。他自己用不着那个,吴邪又不肯张口问他要,宁愿自己挨着冻。眼下可是吃了大亏,他因为身上冷,潮气又大,被窝里湿冷湿冷的,待着也不好受,下了床屋子里也是挥之不去的寒意。
  从床榻到茶桌旁,吴邪走得踉踉跄跄,他头晕的厉害,扶着桌子才不至于跌倒,慢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睡觉时流了不少汗,有些口干舌燥。手一摸茶壶,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原来这茶是他睡前添上的,到了现在已完全凉了。
  茶杯冰冷,水也冰冷,喝下去,一直冷到心里。
  看着窗外晦暗的天色,偌大的院子里除了暗沉沉的积雪,静的可怕。吴邪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委屈,听说人家成了婚丈夫不说百依百顺也是宠着疼着的,反观他自己,身边没人照顾不说,病了连口热茶都喝不上,从前的幸福时光一一掠过他脑海,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莫大的孤独感,又因为在病中,极需要别人来抚慰疼惜的时候,他却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身上还难受的要命。
  有这么一瞬间,他有些绝望地想着,自己也许真就是个牺牲品罢了。就算现在病死在这将军府,也没什么人来给他收尸。
  
  他一自己待着,脑子就跑火车,胡思乱想起来。疲惫感一阵一阵袭来,他一下趴在桌子上昏睡起来。
  
  张起灵正是这时候回来的。
  “哑巴,你家这也……太冷清了吧。”
  说话贱兮兮的这个人,正是可以算得上张起灵唯一一个朋友的,武功仅次于张起灵的副将军。他常年喜在眼上蒙一层黑纱,据他自己说他眼睛不好,戴着这黑纱反倒能看的清楚些。因此得了个诨名唤做黑瞎子,至于真实姓名,就连与他一起合作征战多年的张起灵,也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此人身世成谜,背景不祥,来去无踪,亦无人知其居所。脸上总喜欢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笑,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但打起仗来却仿佛地狱的修罗。他并没有直属官职,却是张起灵钦定的副官,因为实力摆在那里,所以并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眼下这个人一向在将士眼中威信重重的副将军,正揪着将军家枯了的芭蕉叶玩。
  他们两人此次回来正是为了找张起灵落在家里的一份手书。张起灵独自进了卧室,这一进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吴邪。
  吴邪彼时刚从床上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披了个薄袍子,趴在桌子上的身影看上去竟格外单薄。
  虽然两个人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但是张起灵觉得秉持人道主义也是应该提醒一下对方不要在这睡觉会伤寒什么的。
  于是他走过去准备拍拍吴邪肩膀,这一拍就觉得对方不对劲,虽然看起来是睡着了,但整个身子却在发抖,他碰了碰吴邪额头,烫的要命不说,还一脑门汗。
  
  得,提醒晚了,已经发烧了。
  
  张起灵又小幅度晃了晃吴邪,低声叫了他名字,对方勉强睁开眼,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声音又小又细,还带着江南人软糯的口音,听得张起灵心里一动,仿佛有只小猫在心里抓挠了一下,很轻微,但是不能忽视。
  
  “你发烧了,还能站起来吗?躺到床上去。”
  张起灵一手穿过他腋下企图把他架起来,然而没想到吴邪一起来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身子不住地让下滑,头往张起灵肩膀上一搭,已经没意识了。
  “吴邪!”
  
  张起灵罕见了皱了皱眉,没办法,另一手绕过吴邪腿弯,把他抱到了榻上。
  黑瞎子见张起灵拿个手书久久不见人影,等的有些心焦,直接大步进了卧房。
  “我说哑巴你拿个东西磨蹭个什……哎哟哎哟,对不住我不知道小嫂子也在,实在对不住我这就出去!”
  说着还装摸作样地一手遮着眼正准备退出去。
  “回来。”
  一道清冷声线拉住他脚步。
  “啊?怎么?”黑瞎子立在门口。
  “他烧的厉害,你进来给他看看。”
  
  “病到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伤寒,你去药房抓点药给他吃了,过几天就好了。”
  黑瞎子仔细看过,发觉吴邪除了发烧外没什么大毛病。
  “可是他出汗出的厉害……”
  “哎你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的?你医术好我医术好?”
  张起灵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看着吴邪。
  黑瞎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昏睡的吴邪,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哑巴,你该不会对他……”
  “没有,”张起灵装似不经意得扫了他一眼,后者立马闭了嘴。
  张起灵又看了看吴邪,因为出了很多汗,他嘴唇都干得起皮了,面色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他很少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事实上他并不曾见过吴邪多少情态,他们最近距离接触还是新婚之夜他们假装圆房,他们靠的这么近,近到呼吸可闻。他看见吴邪长而卷的睫毛,在他面前忽闪忽闪,睫毛下面是他一双圆圆的眼睛,又大又亮,炯炯有神,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有一点惊慌,格外的好看。
  但是他看着院子里前些时候生长得蓬勃的花草,干净整洁的屋子,新颖别致的摆设,这个地方只是他的居所,他不会用心打理一个只是用来睡觉的地方,但是如今有人替他这样做了。
  根本不用吴邪对他说,他也能看得出吴邪的用心。
  只是……他似乎想要叹一口气,但最终也只是掖了掖吴邪的被子,目光似有沉痛,又似有柔情。
  “他很好……只是,不该嫁给我。”
  
  黑瞎子没有再问些什么,甚至他一向喜欢维持在脸上的笑也松垮了下来。
  沉默些时,张起灵站起来,“我去买药。”
  
  以张起灵的脚力,买个药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他固执地要自己煎药。坐在板凳前扇着小火的时候,他恍惚想起前段时间吴邪也是病了,依旧是他煎的药。其实这些事本不用他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牵扯到这个孩子的事,他总不愿意让给别人去做。
  
  黑瞎子还是第一次来将军府,趁着吴邪喝药的空儿上上下下逛了个遍,“我说哑巴,你这府里怎么了连个下人也没有,怪不得小孩病成那样也没个人照顾。”
  张起灵看着吴邪被汗洇湿的头发,轻轻给他拂到一旁去,小孩喝了药总算不再发抖,已经安稳地睡着,
  他盯着吴邪的面容看了许久,抿紧了唇,没有说一句话。
  
 
  #到这也能看出来了,老张对小吴用心是很感动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份感情,毕竟从来没接触过。小吴是很用心在改变啦,总之希望双方赶紧挑明吧,我明明只是想开个古风车的怎么写成这个了……(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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