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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唐多令6

  
#大家好,我正式进入灵感枯竭期了,好难受呜呜。
#……我还是说一下……前面的部分小吴有点病弱哦……但是他没这么简单的说……后面还有跟老张翻脸的说……😂

@紫茜茜茜茜

       星辰被云雾缓慢推移着遮住,月光黯淡,不甚明亮。
  冬天的风向来喧嚣,树叶早就落完了,风刮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只有纸窗被吹的窸窣,被屋里的灯光映的发红。
  
  
  “已经收拾好了,你过来……”
  吴邪刚刚收拾好床铺,看见张起灵正立在灯下,便来招呼他就寝。
  然而不等吴邪走近,张起灵手一抖,那小纸片就落在了火焰里,顷刻间就化为了灰烬。两人离得不远,张起灵虽然动作快,但这一幕还是被吴邪捕捉到了。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吴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别过脸,“我……我没想看。”
  张起灵也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冲动了,这是他常年来养成的习惯,根本改不掉。他并非有心躲他,然而事情往往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不擅长解释,也觉得解释不清。
  于是只好想个应付得过去的由头:“吴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对你好。”
  吴邪低着头,独自握紧了手掌。他咬了咬唇:“知道了。”
  
  张起灵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有点不妙,吴邪一定误会他的意思了。但是他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吴邪默默立了一会:“不早了,歇息吧。”
  
  这个黑瞎子和张起灵的关系,远比他嘴上告诉他的要亲密的多。也是观察注意的多了,吴邪才发现他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一次,有时是秘密前来,有时则是光明正大从前门大摇大摆进来。有时连坐也来不及,简短的和张起灵通几句话便走,有时却悠闲到可以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完整杯茶。
  
  吴邪正在正堂忙着,黑瞎子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就进来了。
  吴邪对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多少好感,但是看在张起灵的面子和他一进门就一句说不清调侃还是真心的“嫂夫人好啊”上也不能揍他,他心里其实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老子的家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特么要商量大事滚出去商量,每天被别人家晃悠算个什么事?
  咬牙切齿的想完,他随手给黑瞎子沏了杯茶,能不正经的跟他打招呼,那就是要坐一阵子了。
  日头尚早,张起灵也是将将醒,吃完早餐就看见黑瞎子翘着个二郎腿等他。
  
  黑瞎子冲着吴邪的背影使了使眼色,张起灵知道他想让吴邪回避,然而不知是对于昨晚那件事的愧疚,还是确实无所谓,只是淡淡道:“无妨,你说就是。”
  
  这一番商谈不需多少时间,不过商讨的却全都是机密之事。若被有心人听到,泄了密,不知要多少人无辜送命。
  
  黑瞎子见吴邪忙个不停,眼珠一转,转了个话锋:“我瞧着嫂夫人面色虚浮,不知可否容瞎子替夫人把个脉?”
  张起灵有些惊讶,不知道黑瞎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右也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事,他看了吴邪一眼,点点头。
  
  黑瞎子从椅子上站起,没用吴邪自己走过来,自己欺身上前一步,飞快的伸出一只手要去捉吴邪。这一连串动作十分迅速,吴邪毫无防备地给吓了一跳,失色地往后退去。
  张起灵看他反应过度的样子有些好笑,顿了顿道:“他略懂些医术,既然他说了,你让他看一下也无妨。”
  吴邪这才放下心来,心知是自己太过警惕了,不好意思地一笑,伸出手来递到黑瞎子跟前。
  
  黑瞎子似乎真的是关心吴邪,“脉虚,夫人是否常有手足发寒之症?”
  吴邪下意识点了点头,北方天气比南方冷上许多,他确实经常手脚发凉,加之他出生时不太顺利,娘胎里出来比寻常坤人体质还弱些。
  “白天还好,只是夜里手脚会凉些。”
  
  他其实睡不好,被子虽然厚,但是他身上暖不起来,时常一夜起来,手脚依然冰凉。
  “阳气内守,不达四末,进而气血不畅,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北方的冬天长的很,夫人平日可以多出去走动走动,找大夫开个方子调养一下。”
  
  张起灵看着吴邪拢了拢袖子,不自觉皱眉:“他说的,都是真的?”
  “嗯,”吴邪漫不经心地应着,不过他对自己身体并不上心,也有意不想麻烦张起灵,又摇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让下人准备几个汤婆就好。”
  “既是冷,怎么不跟我说?”
  “啊……嗯?”
  吴邪正怔忡于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张起灵已经唤了下人进来,淡淡吩咐:“去置办几个火炉过来。选最好的木炭,火要大,烟要少。”
  仆人领命下去,吴邪却看着张起灵,愣住了。
  这种多余的事情……并不是他应该做的。
  接着,张起灵朝他走过来,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感到比自己体温还低的手,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自己体质特殊,体温会比常人低一些,眼下吴邪的手竟比他的还要凉上几分,可见真的是很冷了。
  “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哪里不舒服,都要同我讲。”
  “啊?……哦。”
  张起灵见他唯唯诺诺应着,安安分分地样子反倒更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他心里忽然生出点愧疚,但又不知作何补偿。
  罢了,慢慢来吧。
  
  
  黑瞎子却是一出门就敛了笑意,“我刚才摸他的脉,他倒的确没什么武功。”
  张起灵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吴邪。他心里忽然有点不痛快,许是因为黑瞎子借着看病的试探行为,但他很快抛开了这个危险的想法,他身边从来都不乏危险,每一个人都有不值得相信的理由,何况吴邪每天跟他同床共枕,能下手的机会更是数不胜数,如此大的一个威胁,他竟从没有怀疑过吴邪的用心。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警惕心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也许是吴邪的笑容太过纯净,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他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笑而放弃自己多年来的习惯?
  黑瞎子看他蹙眉,心里琢磨着有点不对劲:“不是吧哑巴,你别说你没防着他啊,怎么,一个皇上赐给你的人,你还真动感情了?”
  张起灵似乎有些不耐烦,只是道:“吴邪没有威胁。”
  黑瞎子见他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暗自对这个吴邪多留了一份意,他不像张起灵,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但不管怎么说,火炉是弄好了,也找了大夫来府上看病,开了付调养的方子,一日一顿的药也终于喝上了。
  
  张起灵曾经觉得,如果你不了解一个人,只能证明你和他相处的时日不多。除非他可以隐瞒。
  但现在他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这个结论。
  
  草木繁盛,气候潮湿之地,往往蛇多。他们将军府上恰恰就有这么一片地,更不幸的,王盟不知道在干什么,竟招惹了这样一条不速之客,他只觉得手上一痛,回过神来手背上赫然多了两个冒血的牙印。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身上一下子吓没了劲,连跑带爬的去找他们家少爷。
  
  张起灵和吴邪正在书房,看见王盟愁眉苦脸地捂着手冲进来,问清了始末后,张起灵拉过他手瞧了一瞧。抽出随身带的剑就在自己手上来了一下,看见旁边吴邪刚喝完药的碗,拿过来放了小半碗血,递给王盟:“喝。”
  
  他自带的气势太强,说的话让人下意识的跟着去做,王盟于是就颤颤巍巍的喝了人家小半碗血。
  
  张起灵一回头看见吴邪疑惑的眼神,他颇有耐心地解释:“我的血可以解毒,不用害怕。”
  
  吴邪却只是摇摇头,张起灵听见布料撕扯的“刺啦”一声,之间吴邪已从自己衣角上撕下一条布料,端起他的手,细细缠绕在伤口上。小公子大约不习惯做这样的事,动作并不熟练,但是依然细心地缠好,一边认真道:“以后就算要就救人,也不要划这么长的口子。现在没有药,等一会请个大夫来好好处理,你注意不要碰到水。”
  
  暖阳穿透窗叶,数缕光芒打在那人身上,勾勒出他清秀眉眼。他并未料到吴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间愣住了,只有布料轻柔的触感不断从手上传来,温热地熨帖他的手心。
  
     他是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可扫地洗衣的活也做的来。他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做的饭竟也意外的味道不差。他是白衣翩翩的佳公子,可是此刻阳光下的一低眉也有说不出的柔情万千。
  
  原来他从来都不了解他,或者说,吴邪还是好多面是他从未展现过的。眼前的吴邪跟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有时会冒冒失失的,不小心打碎了碗会手忙脚乱,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汪着一碗水一样粼粼泛光。害怕被他责怪的有意躲闪像林间受了惊的小鹿一样,巴不得赶紧跳开跑远。
  可现在他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宛如养在水里的一方玉,温和而润泽。
  
  “喂,你有没有听啊?”
  吴邪有时会无意识的撅起嘴,尤其在对他某些举动不满的时候。薄薄的嘴唇嘟起来,显出几分俏皮的姿态。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他不觉得,这样的吴邪也是需要他日夜提防的人。如果这也算,那这世上,大概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了。
  
  #看看我们一见小吴就动心的老张,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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