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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钓王25衍生段子

  “一个很久以前熟悉,但已经忘了我的人。”闷油瓶说道。
  我一愣,抓住他的手也松开了。
  他们早就认识。
  我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脑袋里嗡嗡响,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再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原来闷油瓶真的已经活过了这么大的年纪,走过了这么长的一段岁月,我原以为我们在雨村这里已经足够安然避世,但是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闷油瓶认识的人。而且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候也许连我都没有。
  我曾以为十年过去,自觉也成长了很多,能够把闷油瓶接回来,总归离他进了一步,可就在今天,在这个时刻,现实又一次将我敲醒,让我看清楚我们之间究竟隔了多远,我所踏出的一小步,跟我们之间隔着的天堑遥途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他已经活了这么久,这是我不能改变的事实。他从前那么久的岁月里,没有我的参与,这更是我不能改变的事实。
  好像悲从中来。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趟意料之外的旅途因为雷本昌的死不得不结束了。我回到营地,开始收拾东西。
  胖子也一边收拾,一边问:“雷本昌怎么办?”
  我说:“把他背上去,挖个坑,就地埋了。”
  胖子说:“会不会太草率?”
  草率个屁。胖子个大文盲居然还会用草率这种词了。
  我的想法是,雷本昌的后半生一直都活在他的执念里,他等了二十年,为了寻找一具尸体。我前面说了,我很佩服他。我苦苦等了十年,为的是接一个人回家,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这十年里闷油瓶死了,我等的其实也是一具尸体,2015年的8月17,如果我没有接到他,我会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想过,又或者,我从来没敢想过。
  
  我们把雷本昌埋在了附近,他一生追逐这里,就把他葬在这里,离他的儿子近一些,也许这就是他的心愿。
  从我们收拾东西开始,到我在雷本昌的坟上撒上最后一抔土,这期间,闷油瓶一句话都没有说。
  只是在回去的时候,我脚腕的旧疾发作,疼得厉害,我没有说,但是闷油瓶还是拿过我手里的装备,沉默地背上。他没有过来扶我,只是放慢了步速,基本跟我保持在一个平面上。
  
  好不容易徒步到了家,我一路上又累又疼又饿,折腾得够呛。闷油瓶和胖子放下装备,我支使胖子去做饭,他跳起来大骂我没良心,就知道剥削廉价劳动力,被小哥一个眼刀传送到了厨房。
  我去了卧室,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心里想自己真是老了,走这点路就累的不行了。过了一会,有人敲了两下门,还没等我说进,他就自己进来了。
  
  我朝门口一看,是闷油瓶。
  
  他进来还是一言不发,走到我身边,我想起来,被他按下了。
  他目光落在我脚踝处,然后伸出手来按了按。
  那里本来很疼,被他一碰,更是有种怪异的感觉。我的腿反射性的向后缩了缩。
  闷油瓶曾经见过这里那条狰狞的狭长伤疤。
  他问:“有药么?”
  我说:“骨头里疼,药没用。”
  他没有回应我,我想了想,道:“不用担心,一会就好。”
  尽管他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大概知道了我这些年的事,但是每次遇到能联系到那十年的任何东西时,我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避过这个话题,我不想他知道得更多,因为那什么意义也没有。
  很奇怪,十年里,每次出生入死,受了委屈,受伤被困的时候我都不能抑制地想他,每个人脆弱的时候总希望有人能来心疼自己。可现在他就坐在我旁边,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我说什么,他都一定会听着,还不会反驳我。我可以把所以委屈伤心难过愤怒都讲给他听。
  但是我一看到他,什么都不想说了。好像只要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坐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了。
  也许我真的老了,总是不停地陷入回忆,不会去追求些什么,反倒常常觉得这样什么也不干,静静坐着就很好。
  闷油瓶没有说话了,后来胖子喊他,他才出去了。
  
  那天一直到晚上我才被叫起来吃晚饭,吃完我去洗了个澡,回来跟爸妈通了个电话,早早睡了。
  半夜的时候,朦朦胧胧醒过来,床边坐着一个人影。
  我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我视力并不好,可是十分清楚的辨别出了人影是小哥。
     窗外隐隐有月光透进来,他一双眼睛在夜里黑亮亮的。
  我说:“小哥?你怎么在这?”
  “你做噩梦,喊我的名字了。”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猜他一定没什么表情。
  我有点不好意思,心想我们俩隔着这么一层墙您老人家听力是有多好:“不好意思啊小哥。”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大着胆子,把被子掀开一个角:“一起睡?”
  他居然点点头,真的进来了。他的手碰到了我的,滑滑的,有一点凉。我感慨张家人就是张家人,活这么久皮肤还这么好。
  他躺下来,侧过身子,正好跟我面对面。
  我隐约可以看清他的脸,还是这么年轻,一条皱纹也没有。
  我情不自禁之下,脱口而出:“小哥,你真年轻。”
  他显然一愣,随即平静:“吴邪。”
  我应着,心里竟然有点紧张。练了这么多年的心理素质,一跟闷油瓶近距离接触还是全完蛋。
  “年轻的是你。”
  我想了一会,按年龄来说,我确实比他年轻了不知多少倍。
  我们俩的容貌跟年龄完全成反比。
  虽然心有不忿,但是我不跟他计较。
  “睡吧。”
  我背过身去,看着闷油瓶那双眼睛我简直睡不下去。
  “吴邪,你的腿还疼么?”
  我动了动,老实回答他:“有点,好多了。”
  没有了说话声,身后一阵悉簌,我正好奇,一只胳膊就揽过了我的腰,后背也被一片温热填满。
  我浑身一僵,打算说点什么,闷油瓶道:“睡吧。”
  
  end.
  
  揽腰睡,好想人画出来!!奈何我是灵魂画手T^T不开心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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