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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悔不当初2

名是瞎起的,剧情也跟原著时间线完全不一样。别太认真啊。

ooc得我想抽自己,但是又舍不得。(ฅ>ω<*ฅ)


  那一晚过后,我大病了一场。
  
  事情的开端是有人把我送到了医院,可能是小哥。但是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王盟。我试着动了动,肚子上的伤口缠着厚厚一圈绷带,不时传来一阵钝钝的痛感。
  在医院住了几天,始终只有王盟陪着我,我怕父母担心,恶狠狠告诫王盟不许给他们打电话。
  伤得不是很严重,好了以后我就收拾收拾回家了。
  我站在卧室里,看见摆了两个枕头的床,衣柜里衣服不少,但都是我自己的,床头柜上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的被子,他在家都用一个我平常接待客人的玻璃杯喝水,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买专门的。那个玻璃杯现在被洗的很干净,安静的站在客厅茶几托盘上。
  一阵风吹过来,窗帘一鼓一鼓的。这间并不大的屋子里,再没有一点声音。
  我靠着墙,慢慢坐下来。心想,终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无心经营铺子的生意,当了甩手掌柜,所有事都推给王盟,他估计看我心情不好,也没提什么涨工资不乐意,乖乖地看铺子。
  而我,失魂落魄,每天躲在家里不肯出来。我铺了一床新的床单,旧的那个换了下来,但我不肯洗它,这是见证我和小哥之间,唯一一件东西了。我们曾经一起躺在上面,相拥而眠。
  我贪恋上面的味道,好像还有闷油瓶的清冷气息。
  
  我脑子里一直在回想那天他告诉我那句话。
  他让我忘了他。
  多残忍。
  
  他从来都只给我下达命令,当战友的时候,他会说“趴着”,“别动”,“到我身后去”。要分手的时候,他说“我希望你能忘了我”。
  他只给我命令,但却不告诉我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更不在意我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达成。也从不在乎我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完成这个命令。
  
  忘记。
  要怎么做。
  
  
  我摸摸额头,感觉不出来什么。身上很冷,翻出最厚的被子盖上,还是不顶用。
  这些天里,我很少感觉到饿,也很少有其他的触感。有天我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才发觉我一直泡的是凉水。有时候喉咙干得要命,我哆哆嗦嗦给自己倒水,咕噜一口喝下去,过了老一会哗啦吐出来,太烫了。
  即便是睡觉我也抱着床单,这几天我没什么太难受的感觉,只是觉得身体发飘,走路跟踩棉花一样,每一步都软趴趴的。
  我挪到床上,疲惫潮水一般涌来,上下眼皮不住打架,偏偏电话响个不停,备注小花。
  我接了起来,之后就睡着了。
  
  我睁开眼,第一秒见到的是天花板,第二秒看见的是一个男人。
  这是个长得非常秀丽的男人。没错,就是秀丽。他的五官非常的精致,斜着上挑的丹凤眼,下面还有一颗泪痣。那叫美人痣,不仅不会有损容貌,还会让人显得更好看。高挺的鼻梁,红艳的薄唇。
  这个男人散发出来的气质不是非常阳刚的那种,有一点女性的阴柔,但绝对不娘。用漂亮来形容他也许不准确,但我想不出任何更恰当的词了。
  他叫我,声音十分好听:“小邪。”
  我看了他几秒,完全没有印象,却有一股很奇怪的如愿以偿的感觉。
  我问:“你是谁?”
  
  这个叫解雨臣的男人自称是我的发小,兼任我的男朋友。
  甫一听到我们之间还有这个关系,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敢情我以前性取向是这样的?
  我看他在我身边忙忙碌碌的样子,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能,他长得好看,能力也强,我父母——据说他们是我父母——来的时候跟他相处地也很融洽。
  
  反正我也不记得了,随他去吧。不说别的,就凭长相,跟他在一起我也绝对不吃亏。
  我病愈以后,小花把我接到他那边去,他在郊区有一栋别墅,他安排我在那里住。
  我见他安置好我后就要走,有点疑惑,拉住他,说话的时候,不记得他叫什么了:“解……解雨……”
  解雨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拼命想,还是记不起来,站在那里,十分窘迫。
  他完全不在意,温柔地帮我补充完整:“解雨臣。我从前学唱戏,艺名解雨花,你喜欢叫我小花。”
  我摸了摸脑袋,小花这个名字总算好记一些。
  他草草告别,急匆匆要走,我拉住他:“你要走?”
  他停下来,不明所以。
  “我们……不住一起吗?”
  他愣了一下。
  我提醒他:“你不是说……我们是恋人关系吗?”
  他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我工作很忙,所以在市区住的时间多一点。周末都会回来的。”
  我想起他前段时间在医院的时候电话总是响个不停,不疑有他。
  那天临走的时候,他抱了抱我,说:“小邪,欢迎回家。”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我想了半天,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我隐隐记得,很久以前,我也曾说过这句话。
  但是我完全不记得是对谁说的了。
  是小花吗?
  
  别墅一个人住,还是太大了。
  家里有几个保姆,是小花请来打扫卫生照顾我的。跟他说的一样,他平时很少来,就只有周末回来坐一下,有时候忙,他连住一晚都没有时间。每次来都是一身疲惫,我都不好意思问他在忙些什么。
  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这样的生活,开始一段时间还可以,但是时间久了,难免就觉得很孤独。有时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但是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在家里也就是看看电视,上会网,或者看看书。
  小花最近一次来拜访我,给我带来了一套文房四宝,他说我以前字写得好,对书法也颇为喜欢,无聊时练练书法也好给我解闷。
  所以我的日常里也就多了一项练习书法。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靠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开始回忆。
  我试着回忆起从前的生活。我曾听到医生说我的失忆是有可能恢复的,我想如果我每天都努力想一点,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
  我每天都想,但是很多天过去,没有一点进展。我一筹莫展,我在这里看上去过得很好,但是实际上跟与外界脱离了没什么两样。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非常迷茫的状态,人生完全没有方向,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不知道未来在何方。没有记忆,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有一次小花来,我问他我还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或者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恢复。
  他沉默了好一会,说:“小邪,你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
  
        人类真是矛盾的生物,没有失忆时,拼命地想忘记痛苦的事情;真失忆了,却想着能记起来一点点哪怕是痛苦的事情也好。
  
  每次回忆无果,我都会感到很颓败,家里有烟,我学会抽烟来暂时排解一下,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尼古丁让人冷静,却并不会解决实际性的问题。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即便我很早就强迫自己上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就只睡觉,还是没有办法入睡。
  连日的失眠让我精神不振,食欲也不振。小花这些天在忙生意上的事,没法待在家里。我知道他很忙,也不想去打扰他。医生也不想看,就这么一天一天拖下去。
  失眠变本加厉,最严重的时候一整个星期我都没有睡觉。
  不经历失眠的人不会体会到这种痛苦,你已经困倦到了极点,但就是睡不着,有时候可能就差一点就能睡过去了,但还是会因为种种原因而被迫醒来。
  有一天我照镜子,黑眼圈浓重得要命,邋邋遢遢,萎靡不振。我几乎快认不出这是我自己了。
  失眠不只吞噬人的睡眠时间,还带来了很多的副作用。我变得容易头疼,越头疼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头疼,成了名副其实的恶性循环。
  在我以为我会被失眠继续折磨下去的时候,小花回来了。
  
  
  他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跳,问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我。
  我苦笑了一下,跟他说了这些天的情况。他二话没说,当即就拉着我去医院检查。
  这估计是家私人医院,人不多 ,打扫得十分干净,也有可能就是解家旗下的产业。
  给我看病的是个外国人,鹰钩鼻,蓝眼睛。
  他中文说的还可以,问了我很多问题,大部分我都能听懂。但是检查单子上写的是英文,我英文学得还不赖,但是实在疲惫,远远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insomnia,是失眠症的意思。
  小花在跟医生交涉我的治疗问题,我什么都不想听,瘫在椅子上,耳朵有时会有一点耳鸣,我听到的就是一阵持续不断细长尖锐的声音。
  
  我没有事可以做,在椅子上胡思乱想。我猜失眠可能是我失忆带来的副作用,而不是我从前就有的。我在询问小花我以前的事情中了解到我以前是个挺活泼开朗阳光的人,并没有失眠的病史。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花过来拉我的手,他右手提着一大袋药 ,脸上的表情有点苦涩。
  “走吧。”他挥了挥手里的药袋,塑料袋发出簌簌的声音,“这下你有事干了。”
  
  回家后,小花非常细心给我看了每一种药,包括药的名字,功效,每次吃的用量,说的清清楚楚。他怕我记不住,讲了一遍后又在瓶身上一字一字地写下来。
  彼时夕阳西下,暖哄哄的余晖照到他的身上,把他的侧脸映衬得更加精致。看着他,我脑海里里慢慢形成一个人影。瘦高个,沉默寡言。
  那不是小花。
  小花还在认真地写,那个人影渐渐跟他重合。我在想,是不是很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和小花一样的人,对我也这么好。
  鬼使神差地,我凑了上去,摸了摸小花的脸。
  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已经被小花压在沙发上了。他身形瘦弱,看着很单薄,他的头低下来,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他环住我的脖子,把我抱到他怀里去,在我耳边道:“小邪……别再离开我了。”
  我也学他的样子抱住他肩膀,觉得这个人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很心疼他。小声说:“不会的。”
  
  这药基本都是些西药,每天攥着一小把药片的感觉实在不算好。
  而且,重要的是,我记性也不太好,没人提醒,我就老是会忘记吃药。想起来一天三顿不落,想不起来搞不好三天也吃不了一顿。
  一个月后,我的失眠症没有太大的好转。每一天还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
  周末,小花来看我,看见那一堆没什么变化的药,沉着脸问我有没有按时吃药。
  我支支吾吾的。
  他居然破天荒地发火了。
  “吴邪!”我被他一吼,觉得昏沉的大脑都立时清醒了大半。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想起来就吃药想不起来就不吃,你是不是觉得折磨自己好玩啊?”
  我没有。
  我只是,我抬起头,冲他笑了一声,说:“老是忘。”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我的脸,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第二天,小花开始往家里搬东西,大多都是他的一些私人物品,还有他办公的一些东西。
  我看得有点呆,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小花指使人干完活,跟我解释:“行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跟你一起住了。”
  我惊讶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
  他朝我走过来,慢慢抱住我,靠在我耳边:“监督你吃药。”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居然肯为了我的身体,把自己的工作都放在这里。我住的地方离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挺远的,那个时候他怕吵着我,特意选了郊区,清净,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但是这样一来,他在很多事情上都会不方便,资料的查询,人手的调用,信息的管理等等,都会受到影响。
  从他每天的工作量来看,他以前的生活方式肯定不是这样的。他为我变了太多太多,而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偿还他。
  说也奇怪,虽然小花跟我强调,我们之间以前是恋人,但是我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而且我对他的感觉,感激的分量显然占的更重一些。他一对我好,我想的就是我要怎么补偿他,而从不觉得这是恋人之间理所应当的。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失忆,或者是一个女人,我就能意识到,我对小花的感情,并不纯粹。
  换言之,我并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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